美国 FDA 于本周三 (美国时间 8 月 30 日) 宣布批准诺华制药 (Novartis) 的 CAR-T 治疗药物 Kymriah (tisagenlecleucel) 上市，价格为美金 475,000元，预计将带来创造数十亿美元的营收，为近年来基因修改技术应用于癌症免疫疗法 (immunotherapy) 的重大突破，也对多年投身于该领域研究的科学家们带来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癌症治疗的重砲手：CAR-T
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 (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 NCI) 统计，全美每年约有 3,100 名 20 岁以下的孩童与青年，被诊断出罹患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Acute lymphoblastic leukemia，ALL)，尤以B细胞型最常见。该疾病不仅治疗选择少，且经化疗失败后的患者仅有 16-30% 的存活率。
Kymriah 使用基因修饰技术 CAR-T，用于治疗罹患复发性和难治性的 B 细胞型 ALL 之 25 岁以下患者。首先收集患者的 T 细胞，以基因工程技术导入 CAR 基因，使 T 细胞表现 CAR 受体而能高精准度辨识并杀死具有表面上特异性抗原 (CD19) 的癌细胞；再将武装后的T细胞大量复制，输回病人体内执行他们的任务，可说是当前最威力十足的癌症免疫疗法之一。
然而，高抗原辨识度的CAR-T细胞在攻击癌细胞后所产生的细胞因子，也会造成患者免疫系统的异常反应，以及对非肿瘤细胞所产生的微量抗原而引发脱靶毒性。因此虽然众多药厂如诺华、朱诺 (Juno Therapeutics)、风筝制药 (Kite Pharma)、蓝鸟生物 (bluebird bio) 等皆投入临床试验，希望抢得市场先机，但安全性的问题仍是能否成功上市的关键。
即使通过审核 安全性仍须长期评估
早在今年 7 月，美国 FDA 就已派出专案小组，持续关注诺华药厂研发中的基因治疗药物 Kymriah 之安全性。根据诺华药厂的 Kymriah 临床试验显示，63 名收案患者于 3 个月内的整体缓解率 (overall remission rate, ORR) 为 83%。且使用 Kymriah 治疗的患者，有近半数会产生细胞激素释放症候群 (cytokine release syndrome, CRS) 的现象，导致高烧、类感冒症状及神经疾病等副作用；其他严重副作用还有感染、低血压 (Hypotension)、急性肾损伤 (Acute kidney injury)、缺氧等。多数症状会在使用 Kymriah 的 22 天内产生。
有鉴于上述副作用，FDA 药品风险评估暨管控计画 (Risk. Evaluation and Mitigation Strategy, REMS) 也特别针对 Kymriah 提出相关安全措施，例如要求提供 Kymriah 的医院及诊所须取得处方认证，并安排医疗人员接受相关培训，以落实该疗法之风险控管。且为了进一步评估 Kymriah 的长期安全性，诺华仍需对使用 Kymriah 治疗的患者进行后续观察研究。
FDA 生物制剂评估研究中心（CBER）的总监 Peter Marks 博士表示：“目前白血病治疗的方式很有限，因此这次 Kymriah 的成功，不仅提供患者一项新的治疗选择，其缓解率与存活率也有所提升，为白血病治疗的重大突破。”FDA 委员 Scott Gottlieb 也提到：“癌症治疗正迈入崭新的时代，我们已经可以透过重新改装患者本身的细胞来打击癌症，如基因治疗、细胞疗法等新技术，都让这些顽强的疾病有被治愈的可能性。而 FDA 也将从旁协助，加速审查流程，让这些极具潜力的突破性治疗能挽救更多生命。”
延伸阅读：癌细胞请注意，基因编辑魔术师已随着免疫疗法进入人体试验参考文献：
https://www.fda.gov/NewsEvents/Newsroom/PressAnnouncements/ucm574058.htm
http://uk.reuters.com/article/us-novartis-fda-idUKKCN1BA1ZY
https://www.reuters.com/article/us-novartis-leukemia-fda-idUSKBN19V1G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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