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新冠肺炎（COVID-19）患者不僅可能會產生嚴重的呼吸道發炎問題、細胞激素風暴，還有一半以上的患者在其動脈、靜脈和微血管中出現血栓，限制肺中的血流來誘導中風，並損害氧氣交換，嚴重時更會猝死。
近日，密西根大學弗蘭克爾心血管中心的研究團隊發現，這些 COVID-19 患者的致病性自身抗體過度表現和嗜中性白血球過度活化，是其發生血栓的主要原因。相關研究結果刊登於《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
這些引起血栓的抗體能標靶「磷脂和磷脂結合蛋白」（phospholipids and phospholipid-binding proteins, aPL），所以被稱為 aPL 抗體，常見於抗磷脂症候群（antiphospholipid syndrome，一種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患者中。
aPL 抗體與嗜中性白血球過度活化與血栓形成有關
該研究團隊檢測172名因 COVID-19住院的患者血清中的 8 種 aPL 抗體，包括抗心磷脂 IgG、IgM 和 IgA、抗 β2 醣蛋白 I IgG、IgM 和 IgA，以及抗磷脂醯絲胺酸（Phosphatidylserine）/凝血酶原（aPS / PT）IgG 和 IgM。然後，他們在24％ 的血清檢體中檢測到 aPS / PT IgG，在 23% 的檢體中檢測到抗心磷脂IgM，在 18% 的血清檢體中檢測到 aPS / PT IgM。使用製造商的閾值來分析，抗磷脂自身抗體存在於 52％ 的血清檢體中，若使用更嚴格的臨界值（≥40個ELISA特異性單位）存在於30％的血清檢體中。
再來，他們更發現較高滴度的 aPL 抗體與嗜中性白血球過度活化有關，包括釋放嗜中性白血球胞外網狀結構（neutrophil extracellular traps, NETs），更高的血小板數量，更嚴重的呼吸系統疾病和較低的臨床估計腎小球濾過率。另外，與抗磷脂症候群患者的 IgG 相似，從 COVID-19 患者中分離的 IgG 組分促進了從健康個體中分離的嗜中性白血球胞外網狀結構釋放。
動物試驗發現，aPL 抗體誘導血栓形成
在 2 個小鼠模型中，將從 COVID-19 患者血清中純化的 IgG 注射到小鼠中可加速靜脈血栓形成。該研究通訊作者 Jason Knight 醫學博士表示：「本研究發現，有一半的 COVID-19 住院患者有此致病性抗體，這很令人驚訝。另外，我們將此抗體打入小鼠體內，引起了驚人的凝結，這是我們見過的最嚴重的凝結。因此，我們推測這些抗體就是引起血栓的主因。」
該研究作者 Yogen Kanthi 醫師表示：「自身致病性抗體與 COVID-19 之間的聯繫是出乎意料的。在 COVID-19 患者中，我們繼續看到一個無情且自我放大的發炎循環和體內凝血。本研究結果使我們了解，自身抗體可能是這種凝血和發炎循環的罪魁禍首，這讓原本就很掙扎的人染上了更重的疾病。」
抗凝血老藥 dipyridamole，有抗 COVID-19 發炎的潛力
該研究團隊也正進行一項名為DICER的隨機臨床試驗，主要在 COVID-19 患者中測試一種著名的抗凝血劑 dipyridamole，以確定其在減少過多血凝塊方面是否比安慰劑更有效。Kanthi 醫師表示，dipyridamole 是一種安全，廉價且可擴展的藥，FDA 早於 20 年前核准它來預防凝血，但他們直到最近才發現它阻止這種在COVID-19 發炎的潛力。
延伸閱讀：面對 COVID-19 重症凝血異常難題！ 國際臨床專家如何應對？參考資料：
1. 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 02 Nov 2020: eabd3876.DOI: 10.1126/scitranslmed.abd3876
2. https://labblog.uofmhealth.org/lab-report/new-cause-of-covid-19-blood-clots-identifi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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