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前總統川普於2025年1月發布行政命令，暫停幾乎所有對外援助，並下令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停止工作，以審查其項目是否符合其外交政策議程。此舉導致全球範圍內，由 USAID 資助的衛生項目和醫學研究項目被迫關閉，其中包括數十項在南亞、非洲和拉丁美洲進行的臨床試驗 (紐約時報)。截至2025年2月7日，這項行政命令已造成嚴重後果，數千名參與臨床試驗的受試者體內留有實驗性藥物或醫療器材，卻無法獲得後續的監測和治療。 此舉不僅危及受試者的健康，也中斷了可能在傳染病治療、孕產婦和兒童健康以及疫苗研發方面取得突破的關鍵研究。本報告將探討此事件的背景、影響和相關爭議，並分析其對全球衛生和生物製藥創新的潛在後果。 幾乎所有的USAID 的員工都遭到解僱 (Forbes)，甚至被召回美國，進一步加劇了這場危機。由於事態的嚴重性，政府工作人員已提起訴訟，試圖阻止川普政府解散 USAID (USA Today)。 這些事件凸顯了政治決策對全球衛生和科學研究的重大影響，以及對弱勢群體的潛在危害。
暫停 USAID 的立即影響：試驗暫停與受試者面臨風險
川普政府暫停美國國際開發署 (USAID) 資金的行政命令對全球健康計畫造成了直接且深遠的影響，其中最令人擔憂的莫過於數十項臨床試驗被迫中止，使數千名受試者身陷困境。這些受試者，其中許多來自資源匱乏地區，在試驗中止後無法獲得必要的醫療監測和照護，成為極其脆弱的群體。
中止的試驗與受試者的困境
紐約時報報導指出，許多受試者體內留有實驗性藥物或醫療器材，卻突然失去與研究人員的聯繫。由於試驗的突然中止，他們無法得到持續的監測，也無法獲得針對潛在副作用的治療，身心健康都面臨巨大風險。部分受試者甚至需要立即移除體內的實驗性醫療器材，卻因試驗中止而無處求助。
以 Asanda Zondi 的案例為例，她參與了一項由 USAID 資助的、測試新型避孕和預防 HIV 感染裝置的臨床試驗。試驗中止後，她體內留有需要立即移除的醫療裝置，卻因研究團隊解散而不知所措，凸顯了受試者在試驗中止後面臨的迫切醫療需求。
受影響的疾病領域與地理區域
受影響的臨床試驗涵蓋多個疾病領域，包括瘧疾、肺結核、HIV 等傳染性疾病，以及其他重要的健康議題。這些試驗多數位於非洲、亞洲和拉丁美洲等發展中國家，這些地區的醫療資源相對匱乏，對 USAID 的援助高度依賴。
例如，烏干達的國家瘧疾控制計畫被迫暫停向村莊住戶噴灑殺蟲劑，並停止運送蚊帳給孕婦和幼童。在尚比亞，由於 USAID 資助的供應項目中止，包括用於治療孕婦產後出血的藥物和治療幼兒嚴重腹瀉的口服補液鹽等醫療物資無法運送到村莊。這些案例顯示，USAID 資金的凍結對全球公共衛生造成了嚴重的負面影響。
研究人員的道德困境
面對試驗的突然中止，研究人員也陷入兩難的道德困境。一方面，他們受到停工令的約束，不得繼續與受試者聯繫或提供醫療照護；另一方面，他們深知受試者的健康和安全受到威脅，有責任提供必要的醫療協助。
紐約時報的報導指出，許多科學家在接受採訪時表達了他們的痛苦抉擇：是違反停工令繼續照顧受試者，還是遵守命令卻置受試者的健康於不顧。這種困境凸顯了行政命令對醫學倫理和研究人員專業責任造成的衝擊。
弱勢群體的特殊風險
在受影響的受試者中，弱勢群體面臨更高的風險。這些群體可能包括孕婦、兒童、老年人、以及患有慢性疾病的患者。由於他們的身體狀況和醫療需求更加複雜，試驗中止對他們的健康和福祉造成的影響也更加嚴重。
此外，許多發展中國家的受試者參與臨床試驗的動機之一是獲得更好的醫療資源和經濟補償。試驗中止後，他們不僅失去這些機會，還可能面臨失去健康保障的風險，進一步加劇了他們的脆弱性。
長期影響的隱憂
臨床試驗的中止不僅對目前的受試者造成直接影響，也可能對未來的醫學研究和全球健康產生長期的負面影響。試驗數據的缺失可能延緩新藥和醫療器材的研發進程，阻礙醫療技術的進步。此外，資金凍結也可能削弱全球應對疫情和公共衛生危機的能力，對全球健康安全構成威脅。
例如，PEPFAR（總統防治愛滋病緊急救援計畫）的資金凍結將危及全球數百萬人的 HIV 治療和預防工作。在衣索比亞，資金凍結將導致 HIV 檢測、預防性投藥和安全套發放等關鍵服務的中斷。這些案例顯示，USAID 資金的凍結對全球 HIV 防治工作造成了嚴重的打擊。
總而言之，USAID 資金凍結對全球健康計畫造成的衝擊不容忽視。臨床試驗的中止使數千名受試者，尤其是弱勢群體，面臨健康風險，同時也對醫學研究和全球健康安全構成長期威脅。國際社會需要共同努力，尋找解決方案，以減輕資金凍結對全球健康的負面影響，保障受試者的權益和福祉。
更廣泛的後果：醫療系統的崩潰與研究機會的喪失
醫療系統的瓦解
美國國際開發署 (USAID) 的資金凍結對許多國家的醫療系統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這些國家高度依賴 USAID 的援助來維持基本醫療服務的運作，包括疾病預防、治療和醫療物資的供應。資金的突然中斷導致醫療計畫被迫中止，診所關閉，醫護人員失業，進而削弱了這些國家應對公共衛生危機的能力 (美聯社)。
例如，在烏干達，國家瘧疾控制計畫被迫停止向村莊住戶噴灑殺蟲劑，並停止運送蚊帳給孕婦和幼童。在尚比亞，由於運輸公司失去 USAID 的資助，用於治療孕婦產後出血的藥物和治療幼兒腹瀉的口服補液鹽等醫療物資無法送達村莊 (紐約時報)。這些案例顯示，USAID 資金凍結不僅影響了正在進行的臨床試驗，更危及了數百萬人的基本醫療保健。
根據全球發展中心的數據，超過 25 個國家受到波及，這些國家佔全球兒童死亡人數的三分之二。這意味著 USAID 資金凍結可能導致兒童死亡率上升，以及其他可預防疾病的發病率增加。
研究進展的停滯
USAID 資金凍結不僅中斷了正在進行的臨床試驗，也阻礙了未來醫學研究的發展。 USAID 資助的試驗通常是許多藥物和疫苗早期開發的關鍵步驟，這些研究成果往往會吸引私營部門的投資，進而推動新藥和疫苗的研發。資金凍結切斷了這一重要的資金來源，使得許多有前景的研究項目被迫中止，延緩了醫學進步的步伐 (Pharma’s Almanac)。
特別是在瘧疾、肺結核和 HIV 等疾病的研究領域，USAID 的資助至關重要。這些疾病主要影響低收入國家，私營部門的投資意願相對較低。 USAID 的資助填補了這一缺口，支持了針對這些疾病的藥物和疫苗的早期研發。資金凍結使得這些研究陷入困境，可能導致未來幾年內缺乏新的治療方法和預防措施。
對全球衛生合作的損害
USAID 資金凍結對全球衛生合作造成了長期性的損害。它破壞了美國與其他國家在衛生領域的合作關係，削弱了國際社會共同應對全球衛生挑戰的能力。此外，資金凍結也損害了美國的國際形象，使其在全球衛生領域的領導地位受到質疑 (紐約時報)。
在許多低收入國家，由於歷史上的不公正待遇，人們對西方支持的醫療干預措施本來就存在疑慮。 USAID 資金凍結加劇了這種不信任感，助長了陰謀論的傳播，使得未來開展國際衛生合作更加困難 (Pharma’s Almanac)。重建信任需要時間和努力，而資金凍結造成的損害可能需要數年才能彌補。
人道主義危機的加劇
USAID 的資金不僅支持醫療衛生項目，也提供人道主義援助，例如糧食援助、災難救援和難民安置。資金凍結加劇了許多國家的人道主義危機，使數百萬人面臨飢餓、疾病和流離失所的風險。
例如，在蘇丹，由於 USAID 資金凍結，大部分的施粥場被迫關閉，導致 816,000 人失去食物來源。在緬甸邊境，一家由美國資助的難民醫院被迫要求病人離開 (紐約時報)。這些案例顯示，USAID 資金凍結對弱勢群體造成了直接而嚴重的影響。
對生物製藥產業的影響
除了對公共衛生和全球合作的影響外，USAID 資金凍結也對生物製藥產業產生了負面影響。如前所述，生物製藥公司經常與 USAID 合作，共同開發針對新興市場疾病的治療方法。 USAID 的資金幫助這些公司降低了投資風險，鼓勵他們投入更多資源到這些疾病的研究中。資金凍結打擊了這種合作模式，可能導致生物製藥公司減少對新興市場疾病的投資，進而延緩新藥和疫苗的研發。
總而言之，USAID 資金凍結的後果遠遠超出了臨床試驗的中斷。它對全球醫療系統、醫學研究、全球衛生合作和人道主義援助都造成了深遠的負面影響。這些後果不僅影響了當前的全球衛生狀況，也將對未來的醫學進步和國際合作產生長期的影響。
USAID 凍結的政治背景與未來影響
川普政府的「美國優先」政策與外援哲學
川普政府的「美國優先」政策是 USAID 資金凍結的主要驅動力。此政策強調將美國的利益置於全球合作之上，並對外國援助的有效性和必要性抱持懷疑態度。川普總統及其支持者認為，許多外國援助項目是浪費的，並且未能有效地促進美國的利益。他們主張將資金重新導向國內優先事項，並減少對國際組織和多邊協議的參與。
國會中共和黨與民主黨在外援問題上的長期分歧也加劇了 USAID 凍結的政治複雜性。共和黨通常主張削減外援預算，並加強國務院對 USAID 的控制，而民主黨則傾向於支持 USAID 的自主性和權威，並認為外援是促進美國外交政策目標和全球穩定的重要工具。這種黨派之爭使得在國會達成共識並確保 USAID 穩定資金來源變得更加困難。
對美國外交政策和國際關係的影響
USAID 資金凍結對美國的外交政策和國際關係產生了多方面的影響。首先，它削弱了美國與受援國之間的合作關係。許多國家依賴 USAID 的援助來應對公共衛生危機、促進經濟發展和加強民主治理。資金凍結中斷了這些合作項目，損害了美國的信譽，並可能導致受援國尋求其他合作夥伴，例如中國或俄羅斯。
其次，資金凍結對美國在全球衛生領域的領導地位造成了負面影響。美國長期以來一直是全球衛生領域的主要捐助者和領導者，USAID 在應對 HIV/AIDS、瘧疾、肺結核和其他傳染性疾病方面發揮了關鍵作用。資金凍結削弱了美國在全球衛生領域的影響力，並可能導致全球衛生進展的倒退。
此外，資金凍結也可能加劇地緣政治緊張局勢。在一些地區，USAID 的援助被視為對抗專制政權和促進民主價值觀的重要工具。資金凍結可能削弱這些努力，並為專制政權的擴張創造機會。
對全球衛生和發展的長期影響
USAID 資金凍結對全球衛生和發展的長期影響令人擔憂。首先，它可能導致疾病控制和公共衛生方面的進展倒退。許多 USAID 支持的項目旨在預防和治療傳染性疾病、改善孕產婦和兒童健康，並加強衛生系統。資金凍結可能導致這些項目的中斷，進而導致疾病發病率和死亡率的上升。
其次，資金凍結可能阻礙全球減貧和經濟發展的進程。USAID 支持的項目涵蓋農業發展、教育、基礎設施建設和其他促進經濟增長的領域。資金凍結可能延緩這些項目的進展，並加劇貧困和不平等。
此外，資金凍結也可能對全球衛生安全構成威脅。 USAID 支持的研究和監測項目在預防和應對疫情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資金凍結可能削弱這些努力，並增加未來疫情爆發的風險。
USAID 資金凍結的法律和倫理爭議
USAID 資金凍結引發了法律和倫理方面的爭議。一些批評人士認為，凍結資金違反了美國法律，因為國會已經批准了這些資金的用途。此外，資金凍結也引發了倫理方面的擔憂，因為它可能導致受援國的弱勢群體失去重要的醫療保健和人道主義援助。
例如，政府問責局 (GAO) 曾裁定，川普政府在第一任期內凍結國會已撥款的外援資金違反了《扣留控制法》(Impoundment Control Act)。這顯示行政部門在運用外援資金上的權力並非毫無限制，必須受到國會的監督。
未來展望與可能的政策變化
USAID 資金凍結的未來走向取決於多種因素，包括美國的政治環境、國際形勢和全球衛生挑戰。未來可能的政策變化包括：恢復 USAID 的資金、重新調整 USAID 的優先事項、加強國會對 USAID 的監督，以及探索新的全球衛生合作模式。
值得關注的是，美國政府對外援政策的態度可能會隨著政府更迭而發生變化。不同政黨和政府對外援的重視程度和策略可能不同，這將直接影響 USAID 的未來發展和資金狀況。此外，國際社會對全球衛生和發展的關注程度也將影響 USAID 的資金和角色。
總而言之，USAID 資金凍結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涉及政治、外交、經濟、法律和倫理等多個層面。它對全球衛生和發展的影響深遠，需要國際社會共同努力，尋找解決方案，以減輕其負面影響，並確保全球衛生和發展目標的實現。
總結
川普政府凍結美國國際開發署 (USAID) 資金的行政命令對全球健康計畫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此舉導致數十項臨床試驗被迫中止，使成千上萬名受試者，尤其是在資源匱乏地區的弱勢群體，面臨失去醫療監測、治療，甚至危及生命的風險。 中止的試驗涵蓋瘧疾、肺結核、HIV 等關鍵疾病領域，使新藥和醫療器材的研發進程受阻。 此外，資金凍結也重創許多國家的醫療系統，導致基本醫療服務中斷，加劇人道主義危機，並損害美國在全球衛生領域的領導地位和國際合作關係。 此舉更凸顯了川普政府「美國優先」政策與其對外援的質疑態度，以及國會兩黨在外援議題上的長期分歧，對美國外交政策和國際關係造成多重影響。 資金凍結不僅對受試者個人造成直接傷害，更對全球衛生、醫學研究以及國際合作產生長遠的負面影響。試驗數據的缺失可能延緩醫療進步，資金的短缺則可能削弱全球應對疫情和公共衛生危機的能力。 此行政命令也引發了法律和倫理爭議，尤其在國會已批准相關預算的情況下，行政部門凍結資金的合法性備受質疑。未來 USAID 資金的走向和相關政策變化，將取決於美國政治環境、國際局勢和全球衛生挑戰等多重因素。 國際社會需密切關注事態發展，並積極尋求解決方案，以減輕資金凍結對全球健康的負面影響，並保障弱勢群體的權益和福祉。 重建美國在全球衛生領域的信譽和領導地位，以及加強國際合作，對於應對未來的全球衛生挑戰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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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資料來源: GO-AI-0號機, 7 Feb 20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