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20日,美國總統特朗普簽署行政命令,正式啟動退出世界衛生組織(WHO)的程序 (紐約時報),此舉標誌著美國與這個重要的國際衛生機構關係的重大轉變,並引發了全球對未來全球衛生合作和疫情應對的廣泛關注 (CNN)。這是特朗普總統任內第二次下令美國退出 WHO ,第一次是在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初期 (CBS 新聞)。白宮聲明指出,退出原因包括 WHO 對新冠疫情處理不當、未能推行必要的改革,以及未能展現其獨立性,避免受到成員國不當政治影響 (白宮聲明)。此舉引發了公共衛生專家和國際組織的強烈批評,他們擔心美國的退出將削弱全球應對未來疫情的能力,並損害美國的全球衛生領導地位 (STAT)。本報告將深入探討美國退出 WHO 的背景、原因及潛在地緣政治影響,並分析其對全球衛生安全、國際合作以及美中關係的影響。
內容大綱
- Trump Administration’s Rationale for Withdrawal
- WHO對COVID-19疫情的處理不當
- 美國承擔過高的財務負擔
- 中國對WHO的影響力過大
- WHO需要改革
- 美國可以透過其他途徑參與全球衛生事務
- Potential Impacts of U.S. Withdrawal from WHO
- 對全球衛生安全的影響
- 對美國國際地位和影響力的影響
- 對疾病監測和應對的影響
- 對全球衛生研發和創新的影響
- 對美國自身公共衛生的潛在影響
- Alternative Approaches to Global Health Engagement
- 加強雙邊合作
- 與其他國際組織合作
- 建立新的國際衛生組織或機制
- 強化國內公共衛生能力
- 採取混合策略
Trump Administration’s Rationale for Withdrawal
川普政府退出世界衛生組織(WHO)的理由,主要圍繞在幾個核心論點,這些論點交織著對WHO應對COVID-19疫情表現的批評、對其財務結構的不滿,以及對中國影響力的擔憂。儘管這些論點得到部分人士的支持,但也受到廣泛的批評和質疑。
WHO 對 COVID-19 疫情的處理不當
川普政府最主要的批評在於WHO對COVID-19疫情的處理方式。他們指責WHO反應遲緩,未能及時宣布國際公共衛生緊急事件,並且過於依賴中國提供的資訊,甚至有「偏袒中國」之嫌 (CNN)。川普政府認為,WHO在疫情初期未能充分發揮警示作用,導致病毒在全球範圍內迅速蔓延,加劇了疫情的嚴重性。此外,他們也批評WHO對病毒起源的調查不夠透明和獨立,未能有效追究責任。
然而,許多公共衛生專家反駁了這些指控,認為WHO在有限的資源和複雜的國際政治環境下,已經盡力協調各國的應對措施,並提供了重要的技術支持和指導 (NPR)。他們指出,WHO的權力有限,無法強制各國採取特定行動,其效力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成員國的合作意願。此外,疫情初期資訊的不確定性和病毒的快速變異也增加了應對的難度。
美國承擔過高的財務負擔
川普政府另一個主要的論點是美國對WHO的財政貢獻過高,相較之下,中國的貢獻卻不成比例 (紐約時報)。他們認為這種財務結構不公平,美國納稅人不應承擔如此沉重的負擔。川普政府主張,減少對WHO的資助可以節省美國的開支,並將資源用於國內的公共衛生建設。
然而,批評者指出,美國作為全球最大的經濟體,對國際組織的貢獻与其國力相符。而且,美國對WHO的投資不僅有助於全球公共衛生事業的發展,也符合美國自身的利益,例如在全球範圍內預防和控制傳染病的蔓延。此外,美國的退出可能會削弱 WHO 的運作能力,進而影響全球應對公共衛生危機的能力。
中國對 WHO 的影響力過大
川普政府也表達了對中國在WHO影響力日益增長的擔憂。他們認為,中國利用其經濟和政治影響力,干預WHO的決策,使其偏袒中國的利益 (USA Today)。這種擔憂與對WHO處理COVID-19疫情的批評密切相關,川普政府認為WHO對中國的「妥協」導致了疫情的失控。
然而,這個論點也存在爭議。雖然中國的國際影響力確實不斷提升,但WHO的決策過程涉及眾多成員國,並非單一國家可以掌控。此外,國際合作的本質就在於協調各方利益,尋求共識。將WHO的某些決策歸咎於單一國家的影響力,可能過於簡化了複雜的國際政治現實。
WHO 需要改革
除了上述批評之外,川普政府也主張WHO需要進行改革,提高透明度、問責性和效率。他們認為,只有進行根本性的改革,WHO才能更好地履行其職責,有效應對全球公共衛生挑戰。
這個觀點得到了一些人士的認同,他們認為WHO的組織結構和運作方式確實存在一些缺陷,需要改進。然而,對於具體的改革方向和措施,各方存在不同的看法。美國的退出可能會阻礙WHO的改革進程,而不是促進改革。
美國可以透過其他途徑參與全球衛生事務
川普政府認為,即使退出WHO,美國仍然可以透過其他途徑參與全球衛生事務,例如與其他國家進行雙邊合作,或支持其他國際組織。他們認為,這種方式更加靈活和有效,可以更好地維護美國的利益。
然而,批評者指出,WHO作為全球最重要的公共衛生機構,具有獨特的協調和整合能力,其他機構難以替代。美國的退出可能會削弱全球應對公共衛生危機的整體能力,並造成國際合作的碎片化。
總體而言,川普政府退出WHO的理由是多方面的,反映了其對國際組織、全球治理以及中美關係的特定看法。這些理由的有效性和合理性存在爭議,需要進一步的分析和評估。美國的退出對全球公共衛生治理的影響,也需要持續觀察和研究。
Potential Impacts of U.S. Withdrawal from WHO
美國退出世界衛生組織 (WHO) 的潛在影響是多方面的,涵蓋全球衛生安全、美國的國際地位和影響力、疾病監測和應對、以及全球衛生治理架構等層面。這些影響相互交織,可能產生複雜且深遠的後果。
對全球衛生安全的影響
美國的退出可能削弱全球應對公共衛生危機的能力。WHO 作為全球領先的公共衛生機構,在協調國際衛生合作、提供技術援助、制定規範和標準等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失去美國的財政支持和專業知識,WHO 的運作能力將受到限制,尤其是在應對疫情爆發、開發和分配疫苗、以及加強衛生系統等方面 (STAT News)。這不僅會影響發展中國家,也會對全球衛生安全構成威脅。例如,在應對伊波拉病毒和茲卡病毒等疫情時,美國與 WHO 的合作至關重要。美國的退出可能會阻礙未來應對類似危機的國際合作,增加疫情蔓延的風險。
此外,美國的退出也可能對全球衛生治理架構產生負面影響。美國在國際事務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其退出可能會削弱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並為其他國家退出國際組織開創先例。這可能導致全球治理的碎片化,不利於應對全球性挑戰。
對美國國際地位和影響力的影響
退出 WHO 可能損害美國的國際地位和影響力。美國一直以來在全球衛生領域扮演領導角色,其退出可能會被視為放棄全球責任,削弱其在國際社會的信譽和道德權威 (紐約時報)。尤其在當前多極化世界格局下,美國的退出可能使其在國際事務中的影響力下降,並為其他國家,例如中國,提供填補權力真空的機會。在全球衛生領域,中國近年來積極參與國際合作,並提供醫療援助。美國的退出可能使中國在全球衛生治理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進而影響國際規則和規範的制定。
對疾病監測和應對的影響
美國的退出將影響全球疾病監測和應對能力。WHO 擁有廣泛的全球網絡和專業知識,在監測新發傳染病、提供疫情信息、以及協調國際應對措施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 (CDC) 與 WHO 密切合作,共享信息和資源。美國的退出可能會切斷這些重要的合作渠道,阻礙疾病的早期發現和及時應對 (USA Today)。此外,美國的退出也可能影響全球衛生數據的收集和共享,進而影響對疾病風險的評估和應對策略的制定。
對全球衛生研發和創新的影響
美國是全球衛生研發和創新的主要推動者,其退出 WHO 可能會對全球衛生技術的發展產生負面影響。WHO 在促進疫苗研發、制定藥品標準、以及支持衛生技術轉讓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美國的退出可能會減少對這些領域的資金投入,並阻礙國際合作,進而延緩新藥物和疫苗的開發和應用。此外,美國的退出也可能影響全球衛生研究的協調和合作,導致資源的浪費和重複研究。
對美國自身公共衛生的潛在影響
儘管美國擁有強大的公共衛生體系,但其退出 WHO 也可能對其自身公共衛生安全構成風險。全球化的背景下,傳染病的傳播不受國界限制。美國與 WHO 的合作有助於其獲取全球疫情信息、參與國際應對措施、以及獲得技術支持。退出 WHO 可能會削弱美國對全球疫情的監測和預警能力,增加其自身面臨的公共衛生風險 (PMC)。例如,在 COVID-19 疫情期間,WHO 提供的疫情信息和技術指導對美國的應對工作至關重要。失去 WHO 的支持,美國可能更難以應對未來的疫情挑戰。
綜上所述,美國退出 WHO 的潛在影響是複雜且深遠的,不僅會影響全球衛生安全和治理,也可能損害美國自身的國際地位和公共衛生安全。儘管美國可以透過其他途徑參與全球衛生事務,但 WHO 作為全球領先的公共衛生機構,其協調和整合能力難以替代。美國的退出可能會造成全球衛生合作的碎片化,不利於應對日益複雜的全球衛生挑戰。
Alternative Approaches to Global Health Engagement
美國退出世界衛生組織 (WHO) 的決定,促使人們開始思考美國參與全球衛生事務的替代方案。這些方案旨在維持美國在全球衛生領域的領導地位,同時又能解決美國政府對 WHO 的疑慮。以下列出幾種可能的替代方案:
加強雙邊合作
美國可以選擇繞過 WHO,直接與其他國家建立雙邊夥伴關係,以加強全球衛生安全。這種方法允許美國根據特定國家的需求和優先事項,量身定制援助和合作項目。美國政府已在 2024 年的全球衛生安全戰略 (Health Policy Watch) 中強調了與至少 100 個國家建立雙邊合作的重要性,並專注於提升夥伴國在實驗室系統、監測和抗生素抗藥性等至少五個技術領域的能力。美國可以透過提供資金、技術援助和專業知識,協助這些國家建立更強大的公共衛生系統,從而更有效地預防、偵測和應對疫情。然而,雙邊合作可能缺乏多邊機制所能提供的協調性和全球視野,也可能被視為美國試圖施加影響力的工具。
與其他國際組織合作
除了 WHO,還有許多其他在全球衛生領域扮演重要角色的國際組織,例如全球疫苗免疫聯盟 (Gavi)、全球基金 (The Global Fund) 和世界銀行。美國可以透過增加對這些組織的資金投入和參與,來維持其在全球衛生事務中的影響力。這些組織專注於不同的衛生議題,例如疫苗接種、愛滋病、結核病和瘧疾的防治,以及加強衛生系統建設。與這些組織合作,可以讓美國更有效地利用資源,並與其他國家共同應對全球衛生挑戰。然而,這些組織的功能和影響力與 WHO 不同,無法完全取代 WHO 在全球衛生治理中的核心地位。
建立新的國際衛生組織或機制
一些人主張,美國應該帶頭建立一個新的國際衛生組織,以取代 WHO,或至少作為 WHO 的替代方案。這個新的組織可以反映美國的價值觀和優先事項,並解決美國政府對 WHO 的疑慮,例如中國的影響力過大以及缺乏透明度。然而,建立一個新的國際組織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資源和政治資本,而且能否獲得其他國家的支持也存在不確定性。此外,一個新的組織可能與現有的國際衛生架構重疊,造成資源浪費和效率低下。
強化國內公共衛生能力
美國可以將資源集中於強化自身的公共衛生基礎設施和應對能力。這包括投資於疾病監測、實驗室診斷、疫苗研發和公共衛生應急準備。一個強大的國內公共衛生系統,可以更好地保護美國人民免受傳染病的威脅,並減少對國際合作的依賴。然而,僅僅依靠國內行動並不足以應對全球性的衛生挑戰,因為傳染病的跨境傳播需要國際合作才能有效控制。
採取混合策略
最務實的方案可能是採取混合策略,結合上述幾種方法。美國可以同時加強雙邊合作、與其他國際組織合作、投資於國內公共衛生能力,並在必要時考慮建立新的國際機制。這種混合策略可以讓美國在全球衛生領域保持靈活性,並根據不斷變化的國際形勢調整其參與方式。例如,美國可以繼續支持 Gavi 和全球基金等組織,同時加強與特定國家的雙邊合作,以應對地區性的衛生威脅。此外,美國還可以投資於國內公共衛生基礎設施的現代化,以提高應對未來疫情的能力。這種多層次的方法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美國在全球衛生領域的影響力,同時又能解決其對現有國際組織的疑慮。
此策略的成功與否,取決於美國政府如何有效地協調這些不同的方法,以及如何與其他國家建立信任和合作關係。美國在全球衛生領域的領導地位,不僅取決於其提供的資金和技術援助,也取決於其在國際社會中的信譽和影響力。(U.S. Department of Defense) 美國國防部也強調了全球衛生安全的重要性,並積極參與相關的國際合作。這顯示出美國政府內部對於全球衛生安全的重視,以及跨部門合作的潛力。
美國在重新思考其全球衛生參與策略的同時,必須仔細權衡各種方案的利弊,並尋求與其他國家的共同點,以建立一個更有效、更公平的全球衛生治理體系。這對於保障全球人民的健康和福祉至關重要。
總結
本研究報告探討了美國退出世界衛生組織 (WHO) 的爭議性決策,分析了川普政府提出的主要理由,包括WHO對COVID-19疫情處理不當、美國承擔過高的財務負擔,以及中國對WHO的影響力過大等。報告指出,這些理由的有效性和合理性存在爭議,並受到廣泛的批評和質疑。另一方面,美國退出WHO的潛在影響深遠,可能削弱全球衛生安全、損害美國的國際地位和影響力,並對疾病監測和應對、全球衛生研發和創新,甚至美國自身的公共衛生安全構成風險。
報告也探討了美國參與全球衛生事務的替代方案,包括加強雙邊合作、與其他國際組織合作、建立新的國際衛生組織或機制、強化國內公共衛生能力,以及採取混合策略。這些方案各有優劣,需要仔細權衡。最終,報告建議美國採取務實的混合策略,結合不同方法,並根據國際形勢調整其參與方式,以在保障全球衛生安全的同時,維護自身的利益。美國在重新思考其全球衛生參與策略的同時,必須與其他國家建立信任和合作關係,共同努力構建一個更有效、更公平的全球衛生治理體系。 未來,美國與WHO的關係走向仍需持續觀察。拜登政府上任後,已重新加入WHO,但美國對WHO的改革訴求以及對中國影響力的擔憂依然存在。如何平衡美國的國家利益與全球衛生合作的需求,將是未來美國全球衛生政策的重要課題。此外,全球衛生治理體系的改革和發展也需要各國的共同努力,以應對日益複雜的全球衛生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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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資料來源: GO-AI-0號機, 21 Jan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