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牛只禽流感爆发，为何专家如此担忧？

美国六州牛只开始感染禽流感，虽未威胁人类健康，但专家开始在意当人类与牛只接触频繁的情况，感染可能性会浮现。此外，由于病毒多变特性，难保下一步会产生何种危害。美国疾病管制与预防中心（CDC）报告指出目前仅 1 人感染并正在康复，唯一症状是眼睛发炎，没有呼吸道感染。

研究显示，尽管 H5N1 感染人类的机率较低，对于须长期接触禽鸟的工作人员，感染性可能增加，H5N1 感染者可能会出现严重的呼吸道症状，诸如发烧、咳嗽、喉咙痛与肌肉酸痛等，严重者可能导致肺炎、急性呼吸窘迫（acute respiratory distress）甚至死亡。

H5N1 禽流感：下一个世纪疫症？我们该如何应对？（基因线上国际版）

病毒于哺乳动物适应性增加，使感染地区与物种加剧

英国哈特菲尔德皇家兽医学院（Royal Veterinary College in Hatfield, UK）演化病毒学家 Daniel Goldhill 表示，随着哺乳动物感染比率上升，病毒很有可能在其体内进行变异，在更适应哺乳类宿主的同时，也相对增加对人类的危险性。

自 2021 年以来，高致病性禽流感（highly pathogenic avian influenza，HPAI）H5N1 活动在全球范围内加剧，导致野鸟与家禽大规模死亡以及哺乳动物偶发感染。历史数据（表格）显示 HPAI H5 流行重心已转移至亚洲以外，此外当 HPAI H5 在野鸟体内持续存在，将扩大感染地区与宿主种类，而扩散速度增加也更进一步提高病毒重组适应的机率。

找出乳牛间传播原因，遏止疫情扩散于未发之时

现阶段，找出乳牛感染的原因，是控制 H5N1 扩散至其他农场甚至感染人类的第一步，田纳西州孟菲斯市圣裘德儿童研究医院病毒学家 Richard Webby 如此表示。迄今为止的证据显示，动物乳汁中病毒含量最高，表示空气传播的可能性降低，也代表病毒传播速率相对较低。

然而，专家也好奇为何只有在美国出现牛只感染？例如荷兰鹿特丹伊拉斯姆斯大学医学中心病毒学家 Marion Koopmans 想知道美国牛只饲养方式是否有独特之处，或此病毒是否获得在环境中持续存活的新能力，而厘清这些问题将有助了解禽流感在全球牛群中的传播范围。

既然人类感染与传播少，专家为何担忧？

H5N1 病毒变异性高，部分变异可让病毒在哺乳动物中的传播能力增强。目前病毒无法轻易进入口鼻细胞，然而 Goldhill 担心，未来如果产生有助于进入口鼻细胞的变异，就会产生人类疫病问题。

纽约市西奈山伊坎医学院（Icahn School of Medicine at Mount Sinai）病毒学家 Florian Krammer 表示，他的团队正在寻找病毒基因组中编码聚合酶的序列，这可能是让病毒可以适应哺乳动物的热点区域。他进一步表示，现阶段大家最害怕的就是猪流感爆发，因猪体内带有许多甲型流感病毒，成为混合重组禽流感与哺乳动物病毒的最佳温床，增加有效感染人类的风险。

少量疫苗保留剂量，将成第一线防疫屏障

世界卫生组织保留一份具有 H5N1 保护性、可大规模生产的疫苗候选清单，CDC 报告指出，感染者身上所分离出之病毒株与针对 2 种病毒株的候选疫苗高度相似。此外，除疫苗外，目前也有一些奥司他韦（Oseltamivir）、帕拉米韦（Peramivir）和扎那米韦（Zanamivir）等抗病毒药物用于治疗禽流感。

Webby 表示，他的研究团队证实，世卫组织的疫苗可以有效预防乳牛身上蒐集的病毒样本。他举例，该疫苗可以针对俄罗斯分离的人类 H5N8 病毒与美国分离的禽类 H5N1 病毒产生抗体。

延伸阅读：H5N1 禽流感：下一个世纪疫症？我们该如何应对？

参考资料：
1.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4-01036-1
2.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86-023-066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