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MO 并购药厂怎么评估?保瑞药业盛保熙董事长解析 CDMO 三大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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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开发制造 CDMO (Contract Development and Manufacturing Organization)是一种将药物开发、制造外包给其他公司处理的制药流程。据统计,2020 年全球制药 CDMO 市场规模达 1,601 亿美元,预计在 2026 年迅速成长至 2,366 亿美元,年复合成长率为 6.5%。近年 CDMO 趋势起飞,不只制药业的分工更明确,也扩大药厂的制造潜力,加速全球药物开发速度,更提升患者的治疗品质。

基因线上专访保瑞药业盛保熙董事长。他带领保瑞在 5 年内收购 4 间国内外药厂,其中包含日本卫采制药(Eisai)台南厂,美国 Impax 旗下益邦制药竹南厂以及国际大厂葛兰素史克(GSK) 加拿大厂,透过精准并购,挤身全球前 8 大药厂的供应链。接下来,盛董事长将从 CDMO 视角,分享未来 3 大趋势,也解析药厂收购的策略布局与 IT 跨足生技业的挑战。

CDMO 为何会起步?

CDMO 开始兴盛源自 2 个理由。首先是药厂的营运成本高昂,但毛利率却难以增加。盛董事长拿电子业举例,台湾 70、80 年代,各大公司都有自己的工厂,但随着制造成本增加、市场竞争激烈,为有效配置资源,专业分工的概念兴起,因此不少公司开始寻求外包(outsourcing)。

而在制药业,药厂维护成本高,好比 GSK 一年管理疫苗厂的成本就达 180 亿美元,若要让关键药物在地化制造,更得负担 600 至 800 亿美元的成本。拥有一间药厂使制药公司难以达到经济规模,因为“成本越来越高,但药厂可产生的毛利就差不多那样。”

因此,近年来可见国际药厂将旗下制药厂卖出,转由 CDMO 公司接手;国际药厂将注意力放在畅销药(blockbuster)、新药研发,而 CDMO 公司则专注在开发制药厂的产能,供应多种制造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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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厂国际布局 CDMO 关键策略  

台湾近几年CDMO产业如雨后春笋蓬勃发展,但亚洲已有韩国三星生物制剂(Samsung Biologics)、中国药明生物(WuXi Biologics)等强大竞争对手。若要找出国际布局策略,可从 CDMO 未来的 3 大趋势中找到优势。

1. CDMO 公司将从小分子药物制造转往大分子药物

盛董事长首先指出,CDMO 公司将从小分子药物制造转往大分子药物,譬如基因与细胞疗法等。尽管大分子药物在未来有可观的市场规模,但现在仍是创新技术,技术门槛高之外,如何规模化也是问题, 所以令不少 CDMO 厂举步不前。而保瑞目前“已能接手任何小分子药的订单,正在踏入大分子药物的阶段”。

2. 国际药厂将轻装上阵,将制造或开发的任务交由 CDMO

第二是国际药厂将轻装上阵,开始卖出中、下游药厂,并将制造或开发的任务交由 CDMO 。他说,过去一间药厂只会生产母公司的药,约占制药厂最多 30% 的产能,但却得负担维护与营运成本。但若卖给可长期合作的CDMO ,并将制造委由其进行,CDMO就“可用代工成本去管理,产能也会获得提升,过去没有出现的产能都可得到扩张,并供给给所有大小生技公司,达到双赢”。 

另一方面,药厂也可控制制造成本,举凡保瑞与 Eisai 合作多年后,从 Eisai 收购台南厂并成为其供应商。这样一来,买方可利用制药厂剩余产能支援其他客户,卖方也能因制造技术成熟,免去卖药厂却得担心产能的惨况。

3. 区域性 CDMO 的兴起

第三是区域性 CDMO 的兴起,且这在亚洲特别重要。过去一个工厂能将药品外销全球,但未来各国可能因地理位置、运输条件、可供产能等原因,更仰赖地区性的 CDMO,因为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这也是对亚洲 CDMO 的一大挑战。盛董事长提到,亚洲不像欧盟,只要核准就可在 27 个国家贩售,“亚洲每个国家有不同的法规,不会因为台湾制造就可销售全亚洲”。关键在法规的统一,现今日本、中国、韩国在药物制造与核准的法规就不同,导致 CDMO 公司要把制药厂登记在不同国家,并依照法规内容开发制程;此时若缺乏专业的法规知识,很容易出现在药物开发后无处可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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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购首重“技术”、“团队”投资价值 

保瑞的布局策略是透过目标明确的收购来迅速扩张,“并购可以很快速且安全的成长”,比起从头建立一间公司或 30 个产品线,收购能买到技术跟人员,更适合扩张。不过并购细节多,并错的机会高,保瑞一年会看 10 至 20 个案子,哪些项目会是成败关键?

盛董事长说,保瑞并购药厂会从技术看起,先是剂型,再来是开发团队。此时应该寻找公司没有的技术,并观察该药厂是否能创造价值。保瑞不会为了短期财务,也就是能增加 10 亿、20 亿营业额收购药厂。

“很多人认为透过并购增加营业额是成长策略(Growth Strategy),其实不然,因为这是浪费投资者的钱 。”重点在投资价值(value investor),收购药厂要着重在从 5 变成 10,从 10 变成 20 的能力,而不是买个 20 摆着。

另外,收购时需要问一个问题,“这药厂对我的目标有没有贡献,有的话才做”。不少 CDMO 厂会陷入“Deal Fever”,迷失目标,为了买而买,这会浪费时间与资源。

技术过关后,也要考量该制药厂的公司文化。如果文化不合,保瑞仍不会收购。盛董事长说,“对的文化很重要……,文化不好就是不好,不要傻傻的觉得台湾公司有办法改变海外公司的文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也是药厂收购最关键,却也最少谈到的部分,买方的文化要能留住人才,可以持续经营,并供货给药厂,反而收购金额还不是最关键。

另外,卖方还会评估买方在品管、人资、IT、资安、QA、EHS 环安(Environment Health Safety)等项目。保瑞对于药厂的并购“双赢策略”就是买卖双方能透过并购,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10 几年前,外商开始把药厂卖给 CDMO 公司接连失败,所谓失败是因为买方无法承接制程与生产,结果使卖方无法出货,因此也成为并购评估中,严格审查的要点。他举例,保瑞收购加拿大厂时,GSK 就来台湾 2 至 3 次,评估 QA、EHS 环安、IT 能力,光资安就考核了 6 个月,确认工厂系统不会被骇。

IT 跨界生技业的挑战与契机 

而在科技飞速成长的时代下,生医与科技的跨界整合成为不可避免的必然。盛董事长指出,科技与生医跨界合作的最大挑战有 2 个,一是产业习惯不同,二是法规管制程度不同。

台湾 IT 产业多负责供应链下游的制造,执行项目不会失败,因为失败多出现在上游 R&D 的部分。然而,生技业的失败率高,这对台湾 IT 产业来说相当不习惯,所以跨界整合失败往往“出自 IT 产业的人对(生技业的)时间、成本的预期不是很理解,认为应该像电子业一样”。

再来,药物因为会进入人体,所以法规管制相当严格,这也与 IT 产业的法规环境有天壤之别,所以会出现执行上、期待上的落差,也容易因过多管制使 IT 业者投资却步。

然而,尽管新药开发复杂,但医院内的体外设备都是科技业可介入的地方,业者能透过云端、AI 与物联网,加速医院数位转型,也可创造远端医疗、数据分析等优势。而在 CDMO 的场域,制程会是一个科技业的突破口,借由导入科技,提升药物开发与量产的速度与品质,并扩大制药厂的产能与制造潜力,同时更协助 CDMO 公司布局国际市场。

随着全球 CDMO 市场稳定扩增,药厂不仅能透过链结 CDMO 减少营运开支、专注开发具有市场独占性的新药及畅销药。CDMO 的投资效益也使其成为热门并购标的,有助药厂补齐不同剂型的产品生产线。保瑞于 2020 年收购 GSK 加拿大厂,透过代工技术加速国际布局,除了堪称台湾近年最大的生技投资案之一,也可看出 CDMO 业务将持续带动医药市场的成长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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