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小孩心理压力倍增!儿童心理问题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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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由美国疾病管制署(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CDC)主导关于美国儿童心理健康的研究显示,近三分之一的父母表示,自新冠病毒大流行开始以来,他们孩子的心理或情绪健康状况明显有所恶化。

然而,证据并不统一,有些研究则总结出某些心理健康状况和罹病率其实有所下降。 除了来自国家综合症监测计划 (​​National Syndromic Surveillance Program, NSSP) 的 CDC 报告之外,研究会受到样本数少、对研究问卷结果的依赖、数据缺失或针对特定心理健康状况或特定领域(机构)关注的限制,而面临许多不确定性。

为了避免发生上述的不确定性,因此,由 Clarify Health Institute 所主导的一项观察性研究,从每年超过 2000 万 1到 19 岁申请理赔的健康保险公司所提供的全国样本中,​​观察 2016-2021 年美国青少年心理健康保健的几个重要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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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发现:61% 曾因心理健康问题住院

以下为此研究的一些重点发现:

  1. 从 2016 年到 2021 年共增加 61% 曾因心理健康问题住院 (​​inpatient, IP) 。
  2. 从 2016 年到 2021 年共增加 20% 曾因心理健康问题进急诊就诊(​​emergency department, ED) 。
  3. ​​相较于年幼儿童,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问题住院率和就诊率显著升高。
  4. ​​相较于拥有私人医疗保险(Medicaid)的儿童相比,医疗补助覆蓋的儿童因心理健康问题 急诊就诊率显著升高。

研究结果与其他国家利益攸关者(national stakeholders)的行动呼吁一致,包括三个儿科医学协会的联合声明和外科医生基于保护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咨询。 他们指出,对美国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数据收集和监测越来越需改进,并要求临床医师、卫生福利系统和保险公司应优先解决美国儿童心理健康日益严重的危机。

儿科病人心理保健医疗机构利用的整体趋势

这项研究主要评估每历年内至少有一次基本心理健康诊断的儿童因以下九种心理和行为健康状况下的心理健康医疗保健服务利用率:

  • 忧郁障碍
  • 其他情绪障碍
  • 焦虑和恐惧相关障碍
  • 强迫症及相关障碍
  • 创伤和压力源相关障碍
  • 破坏性、冲动控制和品行障碍
  • 进食障碍
  • 自杀意念/企图/故意自残
  • 神经发育障碍

研究结果显示,每 1000 人每年 30-48 次就医住院次数(增加 61% 住院率)、每 1000 人每年 55-66 次急诊就医次数(增加 20% 急诊就医率)、门诊心理保健利用从 2016-2019 开始上升,而从 2020 年直转而下,可能与新冠病毒肆虐有关,减少约 5% 的利用率。研究的估计值是经过病例组合调整,加上考量样本人口随时间演变在年龄或性别之间的差异。

图一、因心理健康问题住院的儿科病人逐年增加且在疫情时间达到高峰

(来源:Clarify Health Institute) 

​儿科病人心理健康医疗保健服务利用的区域趋势

以下为美国儿科病人心理保健利用的区域分布:

图二、美国儿科病人心理健康医疗保健服务利用区域分布图(来源:Clarify Health Institute) 

上述图案突显出儿科病人心理健康医疗保健服务利用和成长的地区差异。 特别是,相较于美国其他地区,中大西洋和新英格兰各州的基本精神健康诊断的儿科病人的住院率明显成长。 儿科病人因心理健康问题住院率的成长幅度从中西部地区的 27% 到中大西洋地区的 137% 不等。

儿科病人依年龄与性别差别之心理健康医疗保健利用比例

图三、美国儿科病人依年龄与性别之每年住院比例(来源:Clarify Health Institute)

从图三可见,美国儿科病人依年龄与性别之心理健康医疗保健服务利用比例逐年上升,且于疫情期间来到高峰,尤其在 12-15 岁之间上升比例最为明显。​​研究强调不同年龄和性别的儿科因心理健康问题住院病人的差异。 从 2016 年到 2021 年,所有年龄段的男孩和女孩都出现了大幅增长,尤其是 12 岁以上的青少年。 从 2016 年到 2021 年,12-15 岁的女孩和男孩因心理健康问题住院率分别增加了 84% 和 83%。 并且在这段期间的观察中发现,12-15 岁女孩的住院率是男孩同一年龄组的住院率的 2.5 倍左右。

下面图四呈现美国儿科病人依年龄以及性别之急诊利用比例,可以发现,介于 12-15 岁之间的青少年,无论男女,皆在疫情期间提高急诊使用比例。这突显出,不同年龄和性别的儿科病人因心理健康问题急诊就诊率的差异。 女孩比男孩更有可能经历出入急诊的经验。 虽然急诊使用率在新冠病毒大流行开始时下降,但最近开始重新上升。 自 2016 年以来,患有心理健康问题的儿科人群中 12-15 岁的 ED 使用率显著上升。因心理健康问题急诊就诊率整体增加了 20%,而 16-19 岁女孩的急诊就诊率从低( 1%) 到高( 41%),以及在 12-15 岁的女孩和男孩两组总急诊就诊率约 38%。

图四、美国儿科病人依年龄与性别之每年急诊利用比例(来源:Clarify Health Institute)

儿科病人使用联邦医疗补助和商业医疗保险之间的差异

研究也比较儿科病人在接受联邦医疗补助(Medicaid)和其他商业医疗保险( commercial insurance)之间因心理健康问题医疗保健利用的比例,发现在那些接受商业医疗保险的病人因心理健康问题而住院的比例明显增加,

从 2016 年到 2021 年,使用商业医疗保险且罹患精神疾病的儿童住院率共增加了 103%,相较于使用联邦医疗补助保险的儿童仅增加约 40%。同时,对于有商业医疗保险的儿童,因特定心理健康问题而至急诊就诊人数在拥有商业医疗保险的儿童减少了 10%,但同一时期内拥有联邦医疗补助的儿童则增加 20% 的比例。 最后,自 2016 年以来,拥有商业保险的儿童因心理健康问题就门诊利用率上升约 32%,而拥有 Medicaid 的儿童则下降了 2%。Medicaid 儿童的门诊使用率的下降,再结合急诊使用率的上升,表明有足够数量的心理健康专业人员接受使用 Medicaid 的儿科病人。(参阅图五)

就如图五所示,​​​​尽管商业医疗保险整体人口比例快速增长,但接受联邦医疗补助儿童的住院率、急诊利用率以及门诊利用率整体在心理健康服务利用率历年来皆比较高。这项研究亦观察到,拥有商业医疗保险儿童的住院率在 2021 年首次超过联邦医疗补助儿童。而在拥有联邦医疗补助儿童中,罹患精神和行为健康问题的儿科病人因心理健康问题而利用急诊就诊的比例持续高于拥有商业医疗保险的儿科病人,在 2021 年几乎是两倍的差别。

图五、付费者(payer)的住院、急诊、门诊利用率(来源:Clarify Health Institute)

结论

​​从这项研究中可以总结,从 2016 年到 2021 年,儿科心理健康状况的严重程度,尤其是透过急诊就诊率来评估时,已明显大幅增加。与此同时,关注改善儿科病人健康和福祉的组织建议应优先考虑 “健康人 2030(Healthy People 2030)”所提出的倡议来解决这些问题,而解决问题的责任就落在医疗照护人员身上。 尤其必须提高所有儿童的心理和行为筛检率,并督促为儿科病人提供适当的治疗,无论其所拥有的保险为何;因此,这些目标不能仅靠儿童和父母的单薄力量来实现。

儿科照护领域的利益相关者可以优先参考其他研究以评估目前照护趋势并分享结果。 需要更多的研究来严格评估如何改善儿科病人心理健康和福祉。 面对心理健康保健照护者普遍短缺以及许多美国基本卫生机构缺乏结合心理健康保健的情况下,如欲改善这样的情形则必须投入更多努力。 并且学校计划所提供的行为健康服务不应被忽视,亦受益于各州和联邦额外的支持。 联邦政府最近为心理/行为健康计划拨款 35 亿美元的联邦资金,以及为预防自杀和心理健康危机服务设立的全天候 988 热线,代表着美国心理健康保健服务方面的改善且向前迈出的重要一步。 

试验限制

此项研究所提出的分析存在一些局限性,主要是使用医疗保险索赔数据。而且研究的医疗机构利用率指标全仰赖于病人的自述和心理健康相关专业人员评估后的诊断。此外,我们并未观察在非医疗环境中所提供的大量儿科心理健康服务,例如通过学校和社区项目或经由家庭自付费用而不是通过健康保险支付的服务。进一步思考的话,这些非临床的照护环境数据对于了解美国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全貌至关重要。心理健康服务通常由保险公司单独承保,加强对联邦和各州心理健康平等法的遵守,或许将有助于弥合获取心理健康保健服务的差距。研究希望透过临床验证和规避文化敏感成分而发展的防范措施,可望解决目前因儿科心理健康问题所产生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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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https://clarifyhealth.com/wp-content/uploads/2022/09/The-Clarify-Health-Institute-Research-Brief_The-Kids-Are-Not-Alright.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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