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ISPR专利之争，剪不断理还乱，故事从 2012 年 5 月开始，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Jennifer Doudna 教授为首的研究团队首先提出 CRISPR 基因编辑技术专利申请。同年 12 月，美国麻省理工学院 Broad 研究所的张锋博士为首的研究团队将其 CRISPR-Cas9 技术应用于人类基因疗法、基转动植物的技术，提出专利“加速审查（Accelerated Examination）”程序申请，仅花 6 个月就取得其专利权。因此，Doudna 团队于 2016 年向专利诉讼及上诉委员会（Patent Trial and Appeal Board, PTAB）提起诉讼，主张“CRISPR/Cas9 技术于真核细胞的应用”技术的第一发明人应该是属于 Doudna 团队，认为张峰团队所属 CRISPR 专利无效，但 2017 年 PTAB 判决二专利“事实上并不冲突”（no interference in fact），张峰取得初步胜利，而 Doudna 团队也于 2017 年 7 月提起上诉。
经过一年多的审理，昨日（9月 10 日），美国联邦上诉巡回法院（the US Court of Appeals for the Federal Circuit）认同 PTAB 的裁决是得到了充分证据的支持，以及适用于相关法律标准，而且张峰团队所属的真核基因体 CRISPR 编辑专利并不会干扰 Doudna 团队提交的专利申请，最后判决这二个研究团队仍然享有各自的专利权。
PTAB 的裁决得到五项实质性证据的支持
时光回到 2017 年，PTAB 依照五项实质性证据（substantial evidence）认定，在 2012 年时，所属技术领域中具有通常知识者对于仅在原核细胞（细菌）peer-reviewed中发挥功用的 CRISPR-Cas9 系统，并不期待它也能在真核细胞（例如动物和植物）发挥功用。
该五项实质性证据如下：
-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发明人的同期声明（contemporaneous statements），提到 CRISPR-Cas9 系统在真核细胞中可能无法发挥其作用，他们感受挫折和怀疑。
- 所属技术领域中具有通常知识者的同期声明，包括由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专家 Dana Carroll 博士撰写的同侪审查（peer-reviewed）期刊中的科学文章，提到他们明确关心并且确定 CRISPR-Cas9 系统在真核细胞中无法作用的多种原因。
- 由其他研究人员试图让 CRISPR 系统在真核细胞中发挥作用的同期声明和行为显示，虽然他们有动机尝试，但却没有合理的成功期望。
- 广泛的科学证据清楚表示原核细胞和真核细胞之间的根本差异，使得原本适用于原核细胞的技术，在真核细胞中难以运作。
- 原本能在原核细胞运作的先前技术，但在真核生物却遇到的障碍和失败的广泛证据。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若想要上诉成功，必须说服联邦巡回法院，PTAB 没有考虑某些可能改变决定的相关证据或者 PTAB 发生重大法律错误，但显然地，他们失败了，因为联邦巡回法院认为 PTAB 的判决获得大量证据的支持，并完全符合法律规定。
加州大学欲上诉 仍有一搏空间？
加州大学总法律顾问 Charles Robinson 对此表示，该大学正在评估下一步的诉讼策略，而且他们非常有信心，因为他们将发布 2012 年提交并仍待审的专利申请，该专利涵盖了 CRISPR-Cas9 在任何类型的细胞中编辑基因体，即使该实验是在漂浮在试管中的 DNA 中完成的，但它们展示了如何在哺乳动物细胞中编辑基因体。因此，他们认为上诉法院裁定使张峰团队所属的 CRISPR 在真核细胞中发挥作用具“非显而易见性”（non-obvious, 或称进步性），该论点基础非常不稳定。
Broad 研究所对其 CRISPR 专利 保持开放态度
Broad 研究所首席通讯官 Mc Mcire 对此表示，现在应该是所有机构超越诉讼的时候，他们应该共同努力，确保广泛且开放地获取 CRISPR 变革性技术。他们也早为学术和非营利社区免费提供用于基因组编辑的 CRISPR 工具、知识、方法和其他智慧财产权。
其他专家学者看法
纽约市纽约法学院的法律学者 Jacob Sherkow 表示，这两个学术机构为其专利辩护的热情是非常不寻常的，因为在通常情况下，双方在案件到达二审之前，就会在庭外和解。他很难想像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巴克莱银行的生物技术分析师 Gena Wang 预测，加州大学接下来的上诉都不太可能会成功，这意味着 Broad 研究所应该能成功守护其美国专利。此外，他也认为未来二公司可能会交互授权，而且不希望该程序对每家公司的临床发展会产生直接影响。
延伸阅读：二项 CRISPR 新专利获准 加州大学将弯道超车？文/Parker Yang
参考资料：
1. https://www.broadinstitute.org/crispr/journalists-statement-and-background-crispr-patent-process
2.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18-06656-y
3. https://www.statnews.com/2018/09/10/appeals-court-upholds-crispr-patents-awarded-to-broad-instit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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